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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贾尼】逆世界（三）

逆世界AU
参考电影，自己胡诌了点，毫无科学道理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要是爱比万有引力更强大呢？——《逆世界》
        “请重复一遍三大法则，贾维斯先生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物体受产生世界的引力作用，无论移动到何处，物体由于相反物质引力不改变，物体接触相反物质世界过长会燃烧。”
        全是屁话。贾维斯干瘪地应老师要求背完了三个守则，作为这节课的结束。授书的老师有没有想过，物体燃烧而人不燃烧，这不等于自然也鼓励两个世界的人们交流吗？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和其他少年一起挤出校门，摸摸幻视的头，他早就放学等候在门口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希望你还没忘了你承诺过给星期五买礼物，庆祝她获得绘画比赛冠军。她正在家里做炖菜，但你要是忘了这件事，今天你的晚餐会是烤糊的面包。”幻视的语气总是一本正经，但贾维斯总是能听出话中的调侃。
        “早就买好了，我给她买了一条粉色的裙子。”
        幻视觉得他哥哥是在开玩笑，直到贾维斯把包装盒交到他的手里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认真的？星期五最讨厌的颜色是粉色，她还说绝对不穿裙子。”看着贾维斯笑得眯起来的眼睛，幻视觉得他们两会吃一个星期的糊面包。
        “现在，你把礼物带给星期五，哥哥要去约会，晚餐时间回来。”贾维斯跑得飞快，如果不是脚上的触感，他会以为自己飞了起来。
        他熟练地钻过铁丝网的漏洞，解下了昨天晚上系在树上的绳子。在解开那个蝴蝶结的时候，他有些害羞，而想到他昨天一边系蝴蝶结一边情不自禁地傻笑时，脸红的更厉害了。
        他暗恋的男孩昨天暗示喜欢他，今天他又会第一次触碰他，换谁都会傻笑。
        金发少年把绳子绕在手臂上，向着山顶飞奔，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。他得到了几声欢快的狗叫。
        “好了，我系紧了，一会儿你要慢点拉，不然你会飞起来。至于你，笨笨，乖乖地待在这儿，下次我再带你一起去。”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蹬住岩石，手上施力，慢慢地拉动绳子，思绪不住地乱飞。为什么会这样呢？为什么他会偷那罐奶粉，他会跑到圣山，他会遇见托尼，他会用一根从码头借来的绳子跨越两个世界的距离？
        如果这是命，他的命未免太好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让我们见证这非凡的时刻！”托尼模仿着达人秀主持夸张的语气，手臂在空中乱动，“两个世界的人将进行历史性的亲密接触！”
        “托尼，这语气很适合你，你应该……哦！”贾维斯碰到了他的手。那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握在了一起，贾维斯觉得自己应该再做点什么，于是他吻了托尼的额头。
        “谢谢。”托尼的声音轻得像溪水流过光滑的鹅卵石。贾维斯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说那句话，应该说……
        “我喜欢你。”托尼又说。
        ……没错，应该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 “这样你不会不舒服吗？”贾维斯问这句话时，他已经把托尼倚靠在一块倾斜石头的背面，托尼不会掉下去，但贾维斯觉得对于托尼来说，这样一个头向下的姿势，一定不太好受。
        “放心吧，我最近偷偷地在做飞行员训练，这点倒立根本就是小意思。我想，我未来的公司说不定会悬浮在两个世界中间，我需要做一些翻滚，倒立，失重啊之类的训练。”托尼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蓝眼睛：“我说要开那个公司，可不是说着玩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也希望你知道，我说愿意加入你，也不是说着玩。”
        托尼眨了眨眼睛，而贾维斯知道这是他打算分享什么惊喜时的表现。果然，托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块石头，放在贾维斯掌心：“礼物，送给你的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它有什么特别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当然。你看，它是我从上层世界带来的，可它的重力却是下层世界的。它不会燃烧，也没有单一重力，它会根据与两个世界的距离决定自己的重力，如果距离适当，它会悬浮在两个世界中间。”他的声音温柔，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明亮：“因为它富含一种新金属，没人命名，没人发现——除了霍华德·斯塔克。他秘密地采集它，想办法提炼它，但不敢声张。想想看，这金属能影响周围物质的性质，把它做成器材，把它缝进衣服，人们可以在不同世界中自由行走，相互来往，这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。老家伙没有勇气变革，我可有。”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握着那块本来冰凉的石头，它在他掌中逐渐温热，同时，一个合理的猜测也在逐渐升温：“所以，你是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托尼·斯塔克。这块石头是我从他的实验室偷出来的，老头子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。”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乐了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：“所以你说九头蛇的成就都不及斯塔克工业的百分之一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当然，他们就知道开采石油，拉大两个世界贫富差距，而这个石头，可是未来的钥匙。你还会陪我闯这个未来吧，贾维斯？”
        这还用说，当然。他会帮助他，跟随他，下层世界不再昏暗，上层世界不再虚伪，一切伟大的变革，从两个偷偷约会的少年开始。他会，当然会。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感觉心脏跳动到从未有过的频率，那句话已经辗转到舌尖，只差……
        “老天，笨笨你太煞风景了，能安静点吗？”托尼冲着打断谈话的笨笨喊了几句，但它没有停。事实上，它从未这样吠叫过，不是闻到贾维斯时的喜悦，不是被托尼抚摸脑袋时的舒适。
        是警告。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的树林里传来，伴随着男人的低语和零散的脚步。
        “嗨，你们两个，干什么呢！”
        “快点！送你回去！我们被发现了！”
        托尼极尽迅速地往身上系绳子，但贾维斯只能慢一点——托尼会摔到的。巡逻队发现这里有上层世界的人，态度由愤怒变为惊恐：“这是重罪！停下！”
        一颗子弹打入贾维斯脚边的泥土中，让他意识到事情比想像的严重太多：“别开枪！我在把他送回去！别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子弹射入少年的肩膀，多强的毅力也抵不过身体真实的情况。纤长的手指松开，绳子滑落，刚才还在畅想未来的人惊呼着恋慕对象的名字，在重力的牵引下，摔向传说中上层世界美好的沃土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们为什么要抓走我哥哥！”
         ……血在少年的脑后晕开。
        “别碰我哥哥！凭什么让我们和他断绝关系！”
         ……笨笨惊惧地叫着，徒劳地舔着主人的脸。
        “埃德温，他们为什么要抓你？”星期五第一次这么称呼他，也第一次哭了。
        无所谓了，都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    那是在秋天，监狱长抱怨着天气越来越冷，但几乎没钱支付得起上层世界高昂的供暖费用。生锈的铁门打开，高个青年走了进来，监狱长翻了翻他的档案。
        “埃德温·贾维斯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是的，长官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因为与上层世界的人接触获罪，但念在未成年，狱中表现良好，提前释放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非常感谢，长官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走吧，小子，希望你长点教训。”对方恭谦驯良的态度让监狱长心情大好。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微笑着再次表达感谢，前去取入狱时他身上的东西。一块怀表，一个皮夹，一只笔，一块石头。
        他当然长教训了。很难想象，最怕两个世界接触的人是下层世界的人。他们害怕接触，害怕对面的人，他们每天咒骂，却打心底认为自己是奴隶。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也一样，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需要被拯救的是他，但需要被拯救是彼此。他不会再傻傻地崇拜着，傻傻地等着，等着托尼做好一切，自己再加入。
        托尼没死，这是最幸运的事，但他和斯塔克工业都没有在建立两个世界的联系上有所作为。只怕托尼对自己和这个被奴役到愚昧麻木的下层世界失望了。
        你放弃的梦想，我会替你找回。
        那一阵斯塔克工业发生的大事真多，先是小斯塔克受重伤，受伤原因暧昧不明；然后斯塔克夫妇车祸身亡，官方说法是意外。
        金发青年缓步走出警局，棱角不在，蓝色的眼底只剩火焰。
        世界即将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