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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贾尼】逆世界（二）

逆世界AU
        要是爱比万有引力更强大呢？——《逆世界》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把书本合上，瞄了一眼挂钟。它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，但仍尽职尽责地显示准确的时间。
        差不多了。他起身，穿上外套，仔细地拉拉衣角，撩了撩头发，一本正经地告诉幻视和星期五：“我要出去一下，你们好好写作业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哥哥好狡猾，又要约会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这不是约会。”好吧他有些心虚。
        在关上门之前，他又满意地看了看他们三个的小窝。感谢斯塔克工业赞助支持的孤儿院，至少他们有吃的东西，有上学的地方，他在外出时不必担心弟弟妹妹没人照顾出什么事。
        看来上层世界不都是混蛋，比如这个斯塔克先生，又比如自己的“约会对象”。
       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托尼的全名，不过这毫不重要，就像托尼说的，“你会因为我姓什么和我做朋友吗？”。当然不会，好几年前那个认为托尼自以为是又蛮不讲理的自己简直是个傻瓜。
        事实上，他是自己在下层世界黑暗生活中又一抹阳光。
        高海拔地区尤其冷，还没到冬天也早已积起一层薄薄的雪，同黑色的山脊构成了黑白分明的版画。贾维斯跑上山顶，而上面那个人早就在等候了。一旁的小狗笨笨兴奋地叫了几声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怎么才来，我都快冻死了。”托尼大声抱怨，还夸张地搓了搓手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也很高兴见到你，托尼。”金发少年欢快地回应。
        “每天和你见面，我都不会得颈椎病了。”托尼听见笑声从他头顶传来。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听着托尼抱怨他的父母忙于工作不理他，抱怨学校多么枯燥乏味，抱怨老师同学的智商，抱怨笨笨又打翻了他的咖啡。贾维斯会安慰他，笨笨偶尔叫上几声。
        “未必是他们笨，只是你太聪明了，托尼，你应该学会和没有你聪明的人打交道。你看，你不就和我相处的很好嘛。”
       “他们不仅是笨，而且不听人说话，老天！而且你可不一样，贾维斯，你特别聪明，你是少数我能顺畅交流的人啦。”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又被间接夸了一下，这换来了他的笑容。天才都有点疯，他有时候需要安抚好这个天才。
        “还好我要毕业了，嘿，我可以最自己想做的工作了，再过一年成年了，我就彻底自由啦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托尼这么厉害，想去哪儿工作呢？九头蛇公司？还是斯塔克工业？”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让托尼突然露出尴尬的脸色，他扁了扁嘴，大眼睛眨了眨：“斯塔克的话，我不想去；九头蛇的话，我可看不起。别看他俩都是有名的公司，九头蛇的成就都不及斯塔克工业的百分之一。”噢，他说这话时不自觉地掐起了腰，特别骄傲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自己开公司，不仅招上层世界的人，还要招下层世界的人，让那些两个世界不能接触的规则都见鬼去吧。到时候，我们不用偷偷摸摸地见面了，我可以给你见见我的朋友小罗，也可以见见你弟弟妹妹——听你描述他们真可爱。”
        贾维斯几乎信了——事实上他这时确确实实信了，那个梦破碎于后来。而这时，他满心欢喜的畅想托尼描述的那个未来：“到那时我想摸摸笨笨，我还没摸过他呢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就想着摸摸笨笨，不想摸摸我？”托尼听起来有点生气，而贾维斯完全因为这句话愣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知不知道，我……嘿……追求我的人可多了，男男女女都有，”托尼显得有些局促，说这些话时不安的看着脚尖，“但我谁都没答应。”
       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，他可以在别人面前轻佻，但在贾维斯面前，不，千万别，他太怕毁了他们的友谊。
        “托尼，你体重是多少？”
         啥？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你比我轻一点的话，用一根绳子系在你身上，我慢慢地拉，就能把你拽到我身边。”少年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层世界的男孩。如果能近一点，他可以摸摸笨笨的小脑袋，他一定会高兴地摔尾巴；他可以握住托尼的手，他还从未体验过那是什么感觉；他还可以仔细看看托尼的眼睛，他一直觉得那眼睛很好看，美过圣山的星空，甜过小灶子里煮的枫糖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愿意试一试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托尼没说话，但他们都知道答案——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，引力什么都不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