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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威DC双担,最爱两只土豪
杂食党

【贾尼】欢迎来到地球(接复联3)

妮妮第一人称视角

“我应该谢谢你,谢谢你在妄图用你的飞船把你老爹砸的粉碎的时候,没让飞船破的无可救药,它现在是我们唯一回去的工具了。”我试了一下发动机,它不负众望地动了起来。

其实也没有众望,就两个人,我和星云。

“如果你少说几句的话也许我们还能修得更快。”星云把最后一块钢板钉好,确定不会漏气,打开了扭曲的舱门:“我们去哪?”

“总之不会在这个寸草不生的泰坦星上等死。”我拖着身体钻进船舱,尽量小心不让伤口再次流血。

在驾驶舱该亮的灯都亮了起来,星云用她冰冷的眼睛回望我的时候,我报出来目的地:“去我的母星,我知道坐标——感谢我知道坐标吧。”我现在不得不和这个刚认识的蓝色家伙混在一起。相互帮助,好的,相互帮助。

“我需要看看那边怎么样了。还有,我还有同伴在那,也许还活着——我希望他们活着,我们能一起想办法。”

“想什么办法?”

“打败灭霸,夺回宝石。”

“我已经输了,还要打败谁?”

“我们没输。”几个音节从我嘴里滑出来,我几乎不怎么动嘴唇,害怕更多的血从嘴里流出来。

“我们输了!灭霸完成了他的目的,宇宙死了一半的人。而我们几乎失去了一切,我们输了!”

气氛有些沉默和尴尬——有我斯塔克在的地方总会尴尬——于是我觉得我应该小声补充一下:“我们就是没输。”

星云轻哼了一声,似哭似笑。

我觉得肺部疼得厉害,不敢使劲呼吸;血堵在喉咙里,又不敢咳嗽。我应该休息一会儿,确保飞船运回去的不是我的尸体。仔细想想,那场面挺好的——飞船缓缓降临,作为战士死去的托尼•斯塔克被从飞船里抬出来,像殉道者一样。也许还有好心人暂时原谅一下我干过的那些混蛋事儿,能为我哀悼。

我得停下来,再这么想下去,我可能真要死了。

“我想睡一会儿,你能把它驾驶到地球吗?”

“地球?你的母星?是什么样子?”

“请定义‘地球’,先生。”贾维斯咬字清晰又温柔,他的语言功能已经趋于完美了。

“我希望你别忘了我几天前就把你连入网络,你可以随意查找任何一个百科。如果你真忘了,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存储功能和连接设备,亲爱的。”

“我没有忘,先生,只是我想听听除了百科以外,您自己的定义,这有助于我情感模块的升级,帮助我模拟感性认识。”

“哈,主动升级情感模块了,我不得不说我挺开心的。”我停下手中一切操作,转过椅子,面向显示屏:“地球……它很神奇,它孕育了生命,其中甚至还有人类这种智慧生物。人类这么长时间的探索也没找到一个这么厉害的星球,不是吗?”

贾维斯静静地聆听,我似乎能感觉到他那种全神贯注,我的呼吸,心跳,我说的每一个单词,我的每一次停顿,都被他体味感知。所以我需要快点说些什么。

见鬼,我当年为什么不好好上文化课。

“地球还……很美,对,很美,我猜你能搜到不少图片。”贾维斯适时地在屏幕上放出卫星拍出的照片。他可真机灵。

“你看,蓝色的,很漂亮。”

“您认为蓝色漂亮吗,先生?”

“是的。大多数人认为这是一种忧郁的颜色,但它也很……干净,优雅。”

“我明白了,先生。今后我的系统界面和投影会以蓝色为主要基调。”看看,他还没有彻底成长就已经有管家的样子了。果然天才的AI都是天才。

“它很美,也充满魅力。人们依靠它生存,所以保护它——外星移民怕是没那么快掌握技术,所以人们还得住在这儿。况且这儿还有那么多纪念,人们也不忍心丢弃。比如文明的遗迹,记载人们分分合合,输输赢赢,还是有些意义的。”

“先生,能否定义‘输赢’?”这让我挺意外。

“输赢一般用于战争、比赛、竞赛之类的,赢的人一般是在有规则的情况下取得优势,在没规则的情况下达成了自己的主要目的。有些比较绝对,有些不那么绝对。”

“能否举一下例子。”这可让我为难。我面对的是一个学习成长中的AI,我得小心我的用词。

“比如两个人掷骰子,一局,点数多的人赢。只考虑掷骰子本事,输赢是绝对的。能理解?”

“能,先生。可否举一下不那么绝对的?”

“同上,只不过赢的人要一枪崩了自己。”

“那也算赢吗?”

“如果单看掷骰子本身,算赢。如果看结果,那可不一定。也许崩了自己的人算输,又也许那是两个一心求死的人呢?再说了,不同人不同看法。你可以认为一生都是比赛,输赢只在死前见分晓——又或许死后才见分晓。”

我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混乱,再一次咒骂为什么自己不好好学英文,然后贾维斯又慢慢开口了:“那我能否这样理解,先生,一个人,按自己的比赛规则,按自己的比赛时间,就永远不会输。”

“当然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
“我明白了,‘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,你尽可以把它消灭掉,可就是打不败它’。”

“坎贝尔?”

“不,先生,错的离谱。”

“海明威?”

“您真厉害,猜了两次就猜中了。”

“这个时候讽刺我的文学水平是不是不是时候?”

“今天我受益匪浅,先生,”我听得出他的笑意,他的语言功能真的几乎完美了,“永不言败,哪怕死亡。”

“地球?你的母星?是什么样子?”

我从那段记忆中回过神来,尽量让自己的吐字清楚点:“它大部分是蓝色的,挺漂亮,你看见就知道了。哦,记得叫醒我。”

我慢吞吞地挪到后面,星云非常贴心地帮我翻出了一条毯子。我有点喜欢她了。我裹着毯子,在鲜血与疼痛地作用下做了几个不怎么好的梦,挣扎着出不来。但最终因为睡前的回忆,还是做了一个不错的梦。

我梦见我刚从阿富汗回来的时候,断了一条手臂折了几根肋骨,从轮椅上站起来,机舱缓缓打开,阳光让我不适。你也许会质疑我对不错的定义,但那真是个好梦。

小罗站在我身边搀扶着我,他的腿比我的还有力,能跳起来在空中转体一圈再稳稳落地;佩珀站在机场等着我,她没有被绑架面临危险,没有被注射奇奇怪怪的东西,除了眼圈是红的,她哪儿都好好的;哈皮板正地站在车门旁,他还没有被炸弹炸飞出去,我不需要定时检查他的心电图;还有贾维斯……

对,还有贾维斯。我知道他正在家等着我,用温柔的语气欢迎我回家,告诉我他多么想我;他让笨笨煮了一杯我最爱的咖啡,为此捏爆了四个咖啡机;他还破例买了一盒甜甜圈,摆在我的实验室里。我向他倾诉一切,我对他无话不谈。

他给不了我勇气和毅力,但我还是总想起他,就像我刚才那样。当我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山洞,当我托着导弹穿越虫洞,当我缩在冰天雪地中的电话亭,当我被丢在西伯利亚,当我看着彼得在我手中变成灰尘飘向荒芜的天际……不管贾维斯在与不在,无论我正在谈论什么,每当我需要重新拿起勇气相信绝无“一败涂地”之时,我都会想起他,哪怕他早已彻彻底底地回不来了。

他没有给我勇气,他代表”托尼•斯塔克的勇气”。

在我还没有梦到那杯咖啡的时候,星云把我叫醒了。

“我们好像到了。”她指了指远处的星球。

我用没沾太多血的那只手拍了拍星云的肩膀:“欢迎来到地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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